志願何價?

早陣子跟朋友談話間, 談到他重遇了中學時代的某位高材生同學的事。談話內容大概如此:
友人認真地道: “今天下午在街上遇到一位中學同學, 嘩你猜他有多利害?”
“喔, 有多利害呢? 願聞其詳。”
“真不簡單啊, 他正受聘於 Morgan Stanley 旗下, 正在做 trader 的工作!”
“嘩...” 我酸溜溜地道 “那真的是很了不起喔...”
“當然啦, 人家會考拿九優的啊!”
“噢... 那...”
“什麼?”
“坦白說, 是有點大材小用了...”
“你別理...” 友人有點不屑 “最低限度人家是賺到很高的薪水啊...”
“嗯...” 說到這裡我把話題拉到了別處, 但其實心中另有想法, 只是當時沒有說出口。

尤記得當年高考時還設有中國語文及文化科這一必修科, 在此暫且把課程內容的質素擱之一旁, 只記當時有一課的內容是論述人禽之別的... 當中的大綱是: 當人能滿足了生存的基本需要 “物理層” , “物質層” 之後, 便要開始追求較高層次的東西 “思想層”, “價值層” 的東西, 這才是人之所以有別於動物。

對於 “滿足生存的基本需要” 也許每人有不同的演譯, 但於小弟來說, 只要三餐溫飽並有安身之所已算達成了上述條件。那麼對於一個會考九優生來說, 有沒有別的工作比大摩的trader 更有意義呢?

我在幻想如果有一天, 會考放榜後的新聞報導你都聽見九優十優生說, 他們的志願是去做發明家, 政治家或哲學家... 那麼這個香港, 這個世界將會變得更有意思的...

“你的志願是什麼? 每月拿四萬塊薪水? 噢那我的志願比你偉大得多了, 我要拿八萬塊!” 這樣的思想說了出來未免唐突, 但難道不就是我們的普遍價值嗎?